Friday, December 2, 2011

偶然的盪漾

一只紙盒裡躺著用麻繩綑綁好的信.
那些在空中漫妙飛舞著的郵戳以及那些加起來有沒有數萬字的問候,
就這麼地壓著心頭上好幾十年.

精挑細選的信紙,信封,提起筆桿,
斷斷續續,封上袋口,粘上郵票,
投入那唯一連接著我們的那條細縫,深不見底.
偏執地讓我確定這種溝通得已如此幸運地輾轉到對方的手中,
全是因為緣分.


緣分,讓我們通了六年的信,
也讓我們不自覺的斷了音訊.

手機代替了紙與筆的形影不離.

打開手機看著你的名字,但卻不知道該打些什麼.
用這樣子的方式想你,是否已經足夠?
可惡可恨的  我還是會如此慌張.

記得第一次告白是在19歲的那年,
他喝了點酒,雙臂從後繞著我,手中握著他的手機,
不停地要求我打給自己喜歡的人.

"快點打給他啊,約他來嘛"


“ 永遠打不出去的.“
沒沾半滴酒精的我靜靜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他是個很聰明的男孩子,當然聽懂我在說什麼 
也沒有選擇逃避我的答案.
事實上他接了那燙手山芋,
只不過在試驗後證明有些事是無法靠一點點的心動來維持,
同年,他找到了一位一見鍾情的女孩.
他們一直相持相扶到現在.

奇妙的是,在深夜裡他卻從來不會在腦海裡出現,
這點,不夠像我.

沒錯 到現在還是沒學會如何讓心跳正常運作,
但我學會了掩飾.
並且讓自己的心,自由自在的呼吸著.
每天所碰到的人與事物,這些細碎的生活點滴,
點綴著風平浪靜的心湖.
偶爾的盪漾,是文字的來源,音樂的主角.
是啊  我是那種我最厭惡的那種人.
無時無刻的愛戀著,
無可就藥的浪漫讓我無法停止感傷,
該死的黛玉葬花,
該死的雙魚.


思緒常常停留在2004年以前.
高中畢業的那年是西元2000年.
當大家都在引頸期盼21世紀到來時,
我卻在日記上默默地為18年的空白所哀悼. 

當我在翻閱百科尋找”心”字部首的同時,
身旁的人已走過痛徹心扉的旅程,
而我卻在字典的註解裡找尋近似值.

 或許當狂風暴雨出現,
我們才記得陽光灑在皮膚上的那陣灼熱.

meet me at the bridge

髮香還是如此的清新, 那天早晨的吻還是如此的溫柔濕熱.
雨漬還是如此的鮮明. 指尖的碰觸還是如此的緊繃.
最艷麗的畫面還是停留在第一瞬間.

生命的句點將會是永遠.
不論站在生命的哪一個時間點,
都可以確定持續不斷用這樣清析的畫面,
告訴自己曾經這樣燃燒生命的永遠過.

我們一步一步的走向對方, 不管是以什麼形體出現.
但卻迴避生命之後, 大家都有不會再次見面的可能性.

如果奈何橋的夢婆湯沒有一飲而盡,
所剩下的會是什麼, 被抹去的又是什麼.
如果你覺得我似曾相識,那請對我微笑.
因為這會是延續永遠的一個暗號.

如果, 真有如果.

情書

你在遠處看著我, 雙手放在口袋的你對我溫柔地微笑著.
我必需用盡極大的意志力當做沒看見那雙彎彎的眼睛, 
那抹在眼角的笑意,在必要時得用雙手打向你站的位置,揮散你的影像
就算我是多麼地, 想回應你.


你說在街上, 偶爾與回憶打招呼.
跟你不同的是, 我得不停地掌握思緒不讓自己走向你.

這是一封寄不出的信.
不是不知道你的聯絡方式, 也不是沒有能力把它翻成我們都懂的語言.
我太飄邈,如果你無法接受我哪一天離開的事實,
我將會責備自己, 因為不忍心看到你為我掉一滴眼淚.

在這種情況下,我必需留一點文字給你, 這種最不拿手的形式, 
最間接的表達也是對我來說最安全的方法.
或許,可以盡我所能的保留這種感覺, 寫一篇音樂給你.
只是還是遲遲不敢觸碰的我, 知道當音樂譜好的同時,
你將永遠地, 深藏在我的世界, 我的生命, 我的心底,
化成音符的笑容, 溫暖, 身影, 將在我的指尖上苦澀地飛舞著.

你是一顆從布莫讓星雲遙望過去的太陽,
灼燙地讓我無法凝視,
迫切貪婪地吸取你給予的溫度.
我的冰凝結了你的熱.
你是一顆夜明珠, 不管晝夜都在發光.
熾艷地讓我屏息.
相形之下, 我是個子時的孩子.
你的光照亮了我的黑.

還沒準備好讓你化成永遠 所以繼續讓你在那街角
對我羞澀地微笑著




                                   js 于 2007年立秋子時

第幾條直線

滾著黑色蕾絲的胸罩被男人溫暖且厚實的手靈巧的解開.
他吻著她,激渴的找尋她的舌,他的手放蕩地探索她的私處.
每次激情過後,男人習慣在完事後抱著她,在她耳邊呢喃,然後沉沉地睡去.
這時女人就會起身,在日記上劃下一筆.
久而久之, 不少正字爬滿了她的日記本.

她回到家,看著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走近廚房,桌上的晚餐旁,豎了把她最愛的滿天星.
曾經是如此瘋狂愛上這寬闊肩膀.線條姣好的男人,如今對她來說,卻是如此疲乏.

他撫摸著她雪白光滑的背,吸吮著隆起的雙鋒,近入了她.
淫蕩的呻吟,歡愉的露珠及最原始的男女情慾在此時,毫無保留.
男人抱著女人傾訴著愛她的濃情,滿足而幸福的睡去.
她拾起落在地板上的白襯衫,走到電腦旁拿起日記,劃了一筆.
不知道這是第幾個正字,但女人知道,
這將是最後一槓.

一天

你是否也是七點半的鬧鐘一響,賴了五分鐘的床,
品著咖啡上網看新聞,洗個澡出門到深夜才回家.
一天的開始.
你做了什麼? 要完成什麼? 會遇見了誰?

老闆要求的公文在今天就得呈報.
你從兩星期前就日以繼夜地開始趕著,
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這個案子上.
案子完成的那一剎那,心情沒特別好,反而覺得失落.
現在你想的只是在下一個case之前,你的生活重心在哪,時間該如何消磨.

你搭著地鐵 聽著音樂, 正當閉目養神之際,
隔壁的老婆婆跟老伯伯興沖沖的討論著終於可以跟好久不見的兒女見面了.
你會嫌他們太吵而索性把mp3音量調到最大?
還是你會想到遠在地球的另一邊,有整日掛念著你的老爸老媽 .
你會在下站的途中買張卡片, 把你的思念寄給他們,
還是透過電話傳遞你想家的聲音.

在轉角的那個cafe,有個女孩每天都跟你同時間在那報到,永遠的flat white.
你想問她叫什麼名字, 做什麼, 幾歲, 有沒有男朋友, 對你有沒有興趣.
每天十分鐘的 "最近的距離但我卻不認識你" 和在腦海裡反覆不停的自問自答.
終究,你還是如同往常的拿著一杯expresso出了店而什麼都不知情.

回家的路上看見了幾隻脫了毛的流浪狗,
你是口中默念god bless you, 阿彌陀佛或是漠然地經過他們而毫無知覺.
或者多看牠們幾眼然後告訴自己不准在造孽? 只因為害怕自己來生有這樣的因果報應.
你是否會疼惜的抱著他們回家洗個澡,等明天起個大早後帶他門去看獸醫?

打開家裡的大門,有個等著你回家而對你噓寒問暖,
幫你按去整日疲憊的人嗎?
如果沒有, 你會站在房門的那頭點上蠟燭,
打開電視或音響, 讓聲音跟畫面淹沒你的寂寞?
還是自己孤單的享受著黑漆漆地鴉雀無聲?

梳洗過後, 你是倒頭就可呼呼大睡, 還是回想著文件是否合乎老闆的意思?
地鐵上的老夫妻是否正在享受天倫之樂?
咖啡店的那個女孩是否也跟自己一樣有著同樣的疑問?
路口的流浪狗是否還在那逗留及搖著尾巴乞討著路人的一絲絲憐憫?
或者是閉著眼睛試著讓自己快快進入那說甜蜜也不怎麼甜蜜的夢鄉?


一天的結束
你做了什麼? 得到了什麼? 遇見了誰?
這一天就這麼的走了
你曾想過
哪天, 某一個在你生命中重要的人就會像這 "一天" 一樣
巧巧地 . 無聲無息地 . 走出你的世界

電影手法的愛情


一對鴛鴦,兩條魚,兩雙鞋子
是近代中國或香港電影描寫男女之愛的標準手法


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嫵媚的坐在床上,男子起身整裝
一對男女深情款款的看著對方而相擁的畫面
是經典hollywood電影中描述男女的關係




怎麼沒有一場戲是剖開心臟讓我瞧瞧他或她的愛
有多麼的真實可貴及無價